那里磕了一个小包。
我上上下下打量了邵韵一番,再次确定她的确毫发无伤,微不可见松了口气。
只是我这口气还没喘匀,邵韵看见了我,上来紧抓我的手。
她的手心汗湿,也许真的是吓坏了。
但马上她的话就刷新了我对她的认识。
“顾尔,你来得正好!现在你坐这个车里面,如果一会交警询问,你就说是你开的车。”
“啥?”
我怔愣在原地,合着是叫我来顶包呢。
“顾尔,许深失业了,正准备考公,他不能有违规的记录。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,帮帮他吧,好不好?”
我的妻子,让我看在她的面子上,帮她的初恋顶包!
这都什么牛鬼蛇神!
还不等我反对,交警来到了现场。
邵韵一把将我推了出去,“警察同志,是他驾的车,撞的人!”
我这才注意到车前面还躺着一个老人。
老人眼睛微眯,见交警到场,原本悄无声息的他,开始“哎哟、哎哟”,一声比一声高地呻吟。
呵,人生无处不是戏啊。
交警问肇事者的时候。
“他!”
“他!”
很好,二比二打平。
躺在地上的老人和我指着许深。
邵韵和许深指着我。
老人同情地看了我一眼,气愤地指着许深。
“别以为我老眼昏花,就是这个兔崽子撞了我,那时他们俩正抱在一起互啃呢!不信可以查监控!”
刚刚明白我们关系的交警当场石化在原地。
最终许深被扣了十二分,处罚了两千元,赔偿那个老人五千。
老人喜滋滋地揣着兜,路过我时,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“小伙子,哎……”
“顾尔,这么晚了,我们先送许深回家吧!”
我是什么大冤种吗?
一脚油门,将他们两个扔在后面。
等我快睡着时,邵韵回来了,她赌气一般搬到了客卧。
以前她只要生气就威胁我分房睡,每次我都低声下气,又是道歉又是买东西,直到哄得她开心。
而今我只是翻了个身,沉沉睡了过去。
不必担心她蹬被子着凉,不用被她恶劣的睡姿挤到床的边沿,一个人占着两米的大床,别提睡得有多舒服。